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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鸦羞愧低头,为自己的戏太多而忏悔一秒。
似乎是为了有心表示自己也堂堂正正没有多想,接下来的事情他就做得很大方。
顾怀章偏着脸,他可以转开视线,却没法捂住耳朵,阻止自己听到一些不大应该听到的声音。
他又抿了下唇。
虽然学生时代上厕所,当然也听过别人尿尿,甚至也有不小心看到过那什么的时候……可为什么这一次听着,却感觉是那么不自在。
他开始想,或许他做错了。
晚上张妈给老二打电话那时候,他就应该把电话拿过来,命令老二立刻回家。
守夜换药、陪青年上厕所的人应该是弟弟。
不该是他。
煎熬的十几秒终于过去,池鸦深呼吸,提好裤子,单手胡乱系上裤带,就抬头:“大哥,我好,好啦。”
顾怀章看了他一眼,池鸦脸上的神色已经恢复了淡定,只有脸蛋还有一点红。
当然更可能只是因为发烧。
顾怀章顿了顿,嗯了一声,举着吊瓶跟池鸦转身,等他洗了手,两人就一起慢慢又回到卧室来。
池鸦爬上床,扯过被子把自己整个人像卷煎饼那样裹起来,眨着眼睛看顾怀章把吊瓶在床头墙上的小钩子上原样挂好。
“大、大哥。”池鸦小声说,“怎么,怎么还给我、挂了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