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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前阵子青年的遭际也的确算得上多事之秋,秦玉泽表示李姐,接着道:“也没其他事儿,就是你们导员联系不上你,转托我告诉你一声,让你这周末之前回学校单独答辩,再有其他就是拍毕业照之类的零碎事儿了——我就想说这个。”
池鸦点头:“我、知道了。”
心情瞬间就越发灰败了下去。
让他一个一没亲手写论文,二没自己上过课的社会人去做毕论答辩……不如让他死。
秦玉泽就嬉皮笑脸地凑上去:“看我还为你这事儿专门跑一趟,跟顾大哥吃顿饭能把我噎死……你就别生气了昂!”
池鸦面无表情:“我没、没有,生气。”
“那你笑一个。”秦玉泽呲牙,“就你平时那样,高高兴兴笑一个,我就信你不生气了。”
池鸦眼神奇异地看他一眼,磕磕绊绊道:“你、你何必在意我、生不生气。”
“我们是朋友啊!”秦玉泽大言不惭,“哥们的老婆也是我老……呸!也是我哥们!”
他嘻嘻地笑:“我还当我们早就是朋友了呢!”
池鸦:“…………”
他默默望了望他,实在懒得跟这个无赖纠缠,只好点头:“行。”
秦玉泽目光期待地看着他。
池鸦顿了顿,扯着嘴角露出一个敷衍的笑。
不远处,正走出来准备找人的顾怀安一眼瞧见他的笑,脚下微微一顿。
第9章
池鸦为答辩的事儿发愁了一晚上。
秦玉泽送来的一堆东西都在小客厅里堆着,池鸦从里头刨出原身的电脑,谢天谢地没有开机密码,毕业论文的文件夹也很贴心地就在桌面上。
池鸦头晕脑胀地点开,全程一脸“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tā • mā • de干什么”,看完整个人瘫在椅子上,就差安详飞升了。
然后焦虑得一晚上没睡着。
天蒙蒙亮,池鸦实在躺不住了,只好爬起来冷水洗把脸,抓起拐杖去锻炼。
客厅里静悄悄的,听不到一丝儿声响,池鸦轻手轻脚地拉开门厅玻璃门,下一秒就被裹着浓郁草木清香的风扑了个满怀。
清晨的南湖漂亮得不行,青草高树,层层叠叠,深深浅浅的绿意水墨画一样,叫人心旷神怡。还有些薄薄的晨雾纱一样勾在树梢,林间鸟雀啼鸣,叫得叶尖儿上头的露珠颤巍巍,滴下来沾湿了池鸦的睫毛。
池鸦指尖蹭过眼睫,勾下一抹清凉湿意。
他笑了下,郁闷了一晚上的灰蒙心情一扫而空。他伸了个懒腰,拄着拐杖一蹦一跳地顺着门前的林荫道往前走,坏心眼儿地吹了声口哨,吓飞了树梢上两只叽喳的麻雀儿。
身后脚步声响,池鸦惊讶回头,看见顾怀章穿着黑色长袖运动服,踩着雪白的运动鞋,从他身后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