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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狡猾了？”转过身的男人,脸上写满做作的不解。

太宰治嘴巴歪得更深,翻了个白眼：“居然和异能特务科提前通好气,把神上教主想要的‘书’页给换了。”

森鸥外一顿，似乎没想到，太宰治指的是这个。

数秒之后,他走回到办公桌后坐下,脸上扬起淡淡笑容：“‘书’那么危险的东西，不适合交到神上教主手里。”

太宰治眯起眼：“您就不怕神上教主意识到被耍了,直接翻脸吗？”

森鸥外十指交叉,指尖呈塔状抵在下唇前：“等到了那个时候，他已经被我们‘赶’除横滨了。聪明人都知道,该怎么做出选择。”

他翻动右手手掌,向太宰治展示掌心纹路：“是与整个横滨开战,还是，”

手掌反过来，露出筋脉血管走向明晰的手背，“接受港|口|黑|手|党的封口费。”

“我相信，以神上教主的聪明才智，是不会做出令人失望的选择的。”森鸥外淡笑着，如此笃定道。

太宰治和他对视了一会儿，重新倒回到沙发里，仰面盯着天花板后隐藏的照明灯。

少年的轮廓被柔和白光照亮，鸦羽似的眼睫上下翕动，鸢色瞳孔也被光线照得丝丝缕缕分明，不复平时的混沌。

太宰治抬起手，手的阴影落下，覆盖在自己的脸上：“森先生。”

“嗯？”

“之前忘了说了，中原中也加入盘星教了。”

“……是、是吗。”

“嗯。你交给我的这个任务，彻底失败啦。”太宰治轻飘飘道，眼角余光飘向办公桌后的男人。

此时，男人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了，甚至脸部肌肉有点抽搐：“对于这件事，我完全能理解。同时，也完全不羡慕神上教主。”

“嗯，我想也是。”

笑容不会消失，只会转移——从森鸥外脸上，转移到了太宰治的脸上。

少年人盯着自己手指，像弹钢琴一样轻轻弹动，让手的阴影跳动在自己脸上，光与影一明一灭跳跃在鸢色瞳孔深处。

太宰治微笑着，用开朗澄澈的声音总结：“毕竟森先生日理万机，连给我做毒药的时间都没有，怎么可能有时间去关心漆黑小矮人的去向呢。嗯嗯，我也完全能理解。”

“……”

“太宰君。”

“在~”

“你学坏了。”

“这都是跟森先生学的哦。”

“什么都学只会害了你，太宰。”

“谢谢您的夸奖，森首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