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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云霄也停下来，“问什么？”

南洵为他提供选项：“Andreasen是谁？为什么在这里？”

秦云霄说：“我刚才听到了。”

南洵惊讶：“你什么时候来的？”

“你还没回来的时候。”秦云霄说，“我在等你。”

南洵想起了中午的电话，解释：“我不是故意一直拒绝你的，这几天我在陪我的老师，他来中国参加研学活动，我答应了做他的导游。”

知道他没有出事，秦云霄就放心了。但他还是想逗逗南洵，“你的老师还带来了前男友？”

南洵脸上现出一丝尴尬，他也没想到会被秦云霄看到这种场景。

他解释了一下Andreasen出现在这里的原因，秦云霄眼里戾意一闪而过。

秦云霄调整好情绪，问：“明天你还需要去吗？”

南洵回答：“明天最后一天。”

“需不需要本地人的帮助？”秦云霄笑着问，“我明天刚好有空。”

“好啊。”

南洵正打算回去找明天的攻略，作为在这里生活还不到一整年的外国人，做导游对他实在是个考验。有秦云霄的帮助再好不过。

“那一言为定，我明早来接你。”

“好。”

秦云霄正要离开，忽然被叫住。

“等等”

南洵把大衣还给他。两人聊天的时间太久，楼道的灯已经自动关闭，夜色重新笼罩这片区域，只有隐约的月光洒下来，照亮南洵的面庞，为那双蓝眼睛也蒙上一层透银的朦胧光芒。

“那天你说，会告诉我你的答案，”秦云霄忽然不太想等了，“现在可以说了吗？”

南洵整了一下，很快回过神，想了想，点头：“可以了。”

秦云霄情不自禁地放轻了呼吸，“你要说什么？”

月色皎洁，自树影间洒落一地银辉，南洵说：“其实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有很多喜欢的东西。”

“比如？”

“比如，我喜欢中国，喜欢这里，”南洵一本正经地说，“喜欢小笼包，小龙虾，火锅，烤串儿……”他表情认真地细数，还很倔强地拗了个蹩脚的儿化音，“还有川菜湘菜‘鱼’菜徽菜……因为它们都非常非常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