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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楼宴之这么说,梁殊反倒觉得是自己有些矫情了。
也是。
楼宴之这种人,内心肯定比她想象的要强大多了,总不会为了这点小事玻璃心的。
既然楼宴之都不介意,梁殊就肆无忌惮地问了:“那你是把你父亲的公司都接管了吗?我听楼醒说你父亲名下的企业挺多的,那你怎么还有精力创立海遥?”
楼宴之:“没接管,我成年之前一直都是职业经理人打理公司;成年之后处理了一部分,只留下盈利能力比较好的几家。”
“哦。”梁殊有些八卦地往楼宴之跟前凑了凑:“不过你父亲去世了,不是应该由你母亲继承大部分遗产?怎么都给你了。”
楼宴之:“她和我祖父自愿放弃了财产继承。”
梁殊‘啊’了一声:“那你妈妈对你好像还挺好的,把这么多钱都留给你了。”
楼宴之直接被梁殊这话气笑了,他关了吹风机,把人抱着正对着他:“你衡量一个人好不好,就只看钱吗?”
“不是这样吗?”
她认识楼宴之以后,看他大多数时间都是利益优先,她以为有钱人家也是这个套路。
楼宴之:“也可能是问心有愧。”
梁殊:“可能你们这种家族不把钱当钱吧,像我们这种普通人,赚钱这么困难,爱谁才会给谁花钱。”
梁殊:“你看我现在也算是半个小富婆了吧,但我知道我那对所谓的亲生父母找上门的时候,我真是咬死他们的心思都有了,一分钱都别想从我这里拿走。”
楼宴之:“他们没再找你?”
“没找,闹成那样我都始终没露面,她们以后应该也不会找我了吧。”
“这事不是你去处理的?你不会又给他们钱了吧。”
楼宴之:“没给,用了点别的手段。”
梁殊放心地舒了一口长气。
聊了这么一会,楼宴之也把她的头发擦干了,她直接自在地仰头躺在了身后的床上。
楼宴之所有房子的卧室都有一扇朝南向的落地扇。
她仰头朝斜上方看,总是能看见天边的圆月,夜色已经静悄悄地拉下了帷幕。
她之前一直觉得鼓楼让她很有安全感,有家的感觉。
但她今天安静地躺在这里,发现不是的。
不是房子的原因,也不是房子里她精心挑选的那些摆设。
而是心情。
桔园是她自己的房子,景园是公司安排的住处。
城南别院她住过很久,但那里有很多她和楼宴之做性|伴侣的回忆,回忆说不上差吧,但一去那里,她就总有一种自己是过客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