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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不爽,但面上不能表露,好歹,许仲阳也是知礼行的人。“温先生哪里的话。”他很是平和的笑了笑,而后偏了偏头,叫,“许常。”
然后温佑棠就看着那个随行的侍从像是变戏法一样,不知从何处摸出了一篮筐的青杏递上来。
“都是邻里,温先生说这话就客气了。也就是一二果子的事儿。本来是应等成熟后,再送来先生尝尝鲜的。但先生应是喜爱酸的,所以,这点小小心意,就收下吧。夜里天黑,爬墙也是不安全的。”
温佑棠假装没听出他的话里的讽刺,笑着接过了那篮子青杏。“那温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话又说回来,温某见过的杏子,还是数贵府的长势最好,看来,贵府是块儿风水宝地,人杰地灵。温某居住隔壁,看来也会蹭了一点好运了。”
说着,就拾起一颗指甲盖儿大的杏子,咬了一口,细细的咀嚼。他面上仍带着笑意,仿佛嘴里的是山珍海味一般。
许仲阳瞧不上他那些虚伪的奉承,只是看着那杏子的青皮就觉得嘴里冒酸水,更别提吃进嘴里了。虽然鄙夷,又不得不佩服温佑棠,真是个狠人。
“听闻先生深谙岐黄之术?”
温佑棠吃完了一颗杏子,吐了核,又捏起一颗,看着许仲阳,“许少爷是从哪儿听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