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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仲阳自屋内坐着,听闻这话,赶紧出来,“现下呢?可抓着人了?”
“算了,我亲自去看看。”也不等回答,便绕过小厮径直出了院子。
许常落在后面,他又进屋拿了一件披衣,接过小厮手里的灯笼,匆匆追了上去。
院墙这边,被许仲阳看作不像是什么好人的神棍温佑棠,此时被抓了个现行。
他站在一架靠着墙的□□上,手里拿了个棍子,扶着墙檐,墙的另一边,站着好些护卫,个个举着灯笼火把,橘红色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又燥又热。
时间回到一炷香前。
阿成被挂在了那棵杏树上,鬼哭狼嚎似的让他来帮忙。温佑棠也去了,奈何墙高树壮,枝繁叶茂的,实在是不好下手。
要是在平地上,他顺手把那红绳解了也就罢了,偏偏还隔着一堵墙。
起先,温佑棠是拿了一只竹竿来,照着那树枝戳了几下,除了掉几片树叶外,半点效果都没有。相反,他还被无意打下来的杏子砸了脸。
几个来回之后,也就放弃了。又去宅子里的杂物间寻了一架□□,架在墙上。温佑棠爬上去,站在最上面一格,伸手还是差点,只能继续用竹竿打。
时间一分一毫的流逝,阿成急的嚷嚷,“少爷,您快点儿啊,这日头马上就出来了。我真的不想再死一次啊!”
温佑棠也着急起来,“你还有脸说,要不是你想偷跑到许府,又怎会出这等事?”
“风···风吹的···吧···”阿成结结巴巴。
温佑棠瞪他,“这话你自己信吗?”
“···不信···”
说归说,气归气,温佑棠还是加快了手上的速度。系着红绳的那节树枝,已经被温佑棠打的恹恹了,只要再努力一下,就会断了。
他本来还想着这三更半夜的,被人发现爬墙,鬼鬼祟祟的怎么着都不好。但温佑棠心里急了会儿,敲敲打打数十下,也没点儿成色。他索性心一横,揽足了劲儿,扬起竹竿,哐当一下砸过去。
树枝应声掉下来。阿成也自由了。
然后,光明的火把照亮了温佑棠。他心道,不好。
只是晚了。
“何人在哪儿?”一声厉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