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页
阿成在身后扯着嗓子叫,“谢谢少爷,我真的知错了。”
等看不见温佑棠人影后,他才小声蜚语,“但我下次还敢。”
温佑棠拿了黄纸出来,只当没听见他孩子气的话,走到竹荫下,拔了火折子将黄纸点燃。黄纸在火焰中慢慢化为灰烬,烟气升腾,最后被阿成吸入腹中。
------------------
“少爷少爷,您连着干了这么多天的事儿,奴仆也不请一个,省下的佣费也足够吃好几碗面食了吧。我早就听说这京城的面食香,就不能让我闻闻吗?”
此刻辰时已过,明晃晃的日头挂在顶头,温佑棠忙了许久,确实有些燥热,再加之院中树上的知了不停不歇的乱叫一气,同阿成一样,聒噪。
也确实该歇歇了。
温佑棠拿了油纸伞出来,阿成站在院中回廊下,见他出门,喜出望外,眼睛都亮了几分。“少爷少爷,您可算出来了。嘿嘿,咱们走吧。昨个儿夜里,我就替你相好了,走,我带你去。”
油纸伞是温佑棠到京城的那天晚上,特意去坊里定做的。藏青色的皮棉纸,用桐油足足刷了三遍。伞骨架比一般的要大些许,两人用也不会露肩,所以,也比之重了许多。
阿成乖乖的站在的伞下,同温佑棠一起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