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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因为她坐上来的动作凹下去一块,软塌塌的,像是陷在奶油里。
沈卿皱了皱眉,抓着衣服的两襟把自己裹紧,轻轻欠身,小心地换了几个位置。
不过最后,她拿不定注意,还是坐在了沙发最右侧的扶手边——这里最靠近她的床头。
她知道季言礼没有走,现在应该就在外面的走廊坐着。
和她应该只隔着身后的这堵墙。
他应该挑了离她床头最近的座椅。
这样会离她近一些。
两人一墙之隔,背靠着背,一个在房间内,一个在房间外。
沈卿想到这里,眼睛又有点湿,埋着头往臂弯里趴了趴。
她唇轻轻蠕动,在心里告诉自己。
要快快好起来,不要让外面那个人在她的病房外无望地坐上一夜又一夜。
第96章提前更
沈卿在奥斯陆的医院住了十天,被转回了淮洲的疗养院。
这期间她和季言礼都没有见面。
沈卿知道季言礼会总来看她,在病房外,听沈煜辞他们跟他讲她的身体状况,但一次都没有进来过。
事情刚发生不久,她的情绪还不太稳定。
还需要再过一段时间。
尚灵没再回去上她那个破学,收拾行李搬进了沈卿的疗养病房。
当然,在搬进去的前一天,再次接到季言礼的电话。
因为沈卿的事,他们最近经常见面,所以尽管电话那端的男人并没有多说什么,但尚灵还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希望她帮忙,好好照看她。
在疗养院住下的第二周,沈煜辞带着东西来了一趟。
沈煜辞作为和跟这对兄妹认识多年的好友,他觉得自己有责任,把一些沈卿不知道的事告诉她。
“时恒湫的病比我知道的还要早一些,大概三四年前,”沈煜辞把手里的单子放在身旁的桌子上,“在知道他的父母想利用当时刚出生的你逃难,却弄巧成拙,意外丧生的时候。”
沈卿和沈卿父母对时恒湫一家的感谢,跟时恒湫所知道的真相相违背。
但他不能说。
因为他喜欢上了他的妹妹。
他怕说了他和沈卿会距离更远。
所以他痛苦挣扎着,事情在心里憋久了,总会出现问题。
“两年前,你父母去世那天知道了这件事,时恒湫和他们起了些争执,为了缓和家庭关系,那天晚上才会选在清淮河附近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