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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右眼的眼尾处落了雪,还有眉梢。
闭着眼睛,全身心交付,极投入地吻着自己。
视觉上得到的满足和安全感在这一刻压过了生理上的需求。
季言礼的呼吸被撩得略微有些粗重,然而他还是仰头往后避了避,沙哑着声音:“说喜欢我。”
交付心意后的第一次主动,被人阻断了。
沈卿唇角沾着暧昧的水光,表情有点懵。
季言礼低头,用鼻尖蹭过她的鼻尖,哑声重复:“说喜欢我。”
唇被轻轻地咬住,沈卿轻喘着气,轻软的笑音,往后躲:“你刚刚不是说不用我说。”
季言礼抬起那只没伤的手,按在沈卿的后腰,制住她往后躲的动作。
微扬的尾音,让人想起他轻挑的眉骨:“想听一次真心实意的不行?”
亲吻间哈出来的气,在空茫茫的空气里,变成白雾。
沈卿抓住季言礼的手臂站稳身体,她扶着男人靠坐的栏杆上前,揽住他的脖子抱住他。
她唇凑在他的耳边,混合着轻柔的风雪声灌进他的耳朵里。
她说:“我爱你,季言礼。”
两层的别墅,一层架得离地高一些,并没有完全贴着地面。
房间面积并不是很大,至少和华元府比小多了。
但沈卿觉得貌似很合理,雪山脚下的木屋,就要小小的,才会显得温暖而不空荡。
一楼东面的卧室,东南两侧都是落地窗,东面往上,连接吊顶的地方有三四米宽的玻璃穹顶,做了尖顶似的设计,躺在床上,能看到三角形的玻璃屋顶上积的白雪。
但沈卿没大能看得仔细。
覆在她身上的人遮住了她大半的视线。
沈卿抬手抱住身上人的肩膀,额头贴上他的颈窝,蹭掉鬓角和前额的汗,难耐地喘了气。
被她抓住手臂的人,低低笑了声,偏头咬住她的唇,然后趁她卸下防备时,更重地动了下。
沈卿霎时吸了口气,报复性的拧上季言礼的侧腰。
但她手上没什么力气,说是掐,其实和挠痒痒差不多。
季言礼捉住沈卿的手,笑了声,低头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
屋外是鹅毛般的大雪,透过落地窗能看到房前的那棵雪松,比今早来时积雪更厚重一些。
右手边靠近床头的地方有跳跃着火苗的壁炉。
淡红色的火光,让屋子里暖到几近潮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