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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眉骨偏高,眼窝也较常人更为深邃些,面无表情睇着人时的样子格外阴狠。
随着时恒湫的手放下,鞋底再次狠狠地碾上去,脚下再度传出“咔吱”两声,骨头断裂的声响——这已经是沈江远被踩断的第二只手了。
“我再问最后一遍,”头顶男人的声音极度阴寒,掉在此时无声的雪里,“把她堵在了法国哪里?”
直到这个时候,沈江远还记挂着自己是沈家长房的大儿子,试图维系最后那点可怜的尊严。
他咬着舌头忍住惨叫,用布满红血丝的眼瞧着站在他身前的年轻男人。
“我不会说的,”沈江远往身边淬了口血,“你又不是沈家人,凭什么管沈家的事??!”
时恒湫极黑的眸色从他身上移开,没回答这话,而是摘了右手手套,往沈江远身侧两步远外的地方走去。
沈江远作为长子,一直住在长房的祖宅。
今天是他小儿子从国外回来的日子。
刚满十六的男孩儿在意大利学了七年的钢琴,鲜少回国,沈江远把几个孩子都喊回了家,想着晚上一起吃顿团圆饭。
菜刚摆上桌,屋外轰隆几声。
院子的大门直接被几辆吉普撞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