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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这种情况,沈卿的反应已然算镇定,但和季言礼那张波澜无惊的脸一比,还是能看出些忙乱。
季言礼盯着那车微微眯了下眼睛,再次将开着的这辆调转方向,往来时的路开。
他垂眸扫了眼沈卿的表情以及她无意识揪在自己袖口的手。
随后轻笑了一声:“怕什么?”
沈卿目光抬起来,这个角度,她能借着月光看清男人下巴的弧度。
她撇开视线,轻声:“倒也不怕,但不想丧命在这儿。”
她话音落,开着车的人没说话,只有呼啸的风声从耳边呼呼响过。
几秒后,她刚把林行舟的电话从手机通讯里翻出来,听到头顶的清淡男声。
“会带你活着的。”他拇指很轻地蹭了蹭她的额角。
他语音淡淡,但格外能让人心安。
重型卡车自然开不过超跑,但对方很显然也不止这一伙人。
车刚开出去几百米,跟照镜子一样,眼前直冲过来的是和刚刚一样的白色重卡。
前后夹击,为的是确保他们命丧于此。
刺目的白光和卡车越来越近,枪声再次划破此时寂静的夜,零乱的子弹打在法拉利的车轮和车窗上。
防弹的玻璃经不住这样密集的攻击,已经出现了蛛网般的裂痕。
远离市区的郊外,空旷的山林,长达二十几公里的山间林道,无论是警方还是安保都不可能在第一时间赶来。
沈卿呼吸滞住,手不由自主地再次勾紧季言礼胸前的衬衣。
沈家三房长她一辈的叔叔婶婶就是这样去世的。
临近春节,在国外旅行时被人秘密杀害,对方雇了当地的叛民,很高的佣金。
尸首倒是找到了,却找不到杀.人的人,案子被当地警方接手,压了十几年,凶手直到去年才被找出来。
沈家的人跨了一个大洋过去,要一个消息,然而被告知凶手在三个月前已经在贫民窟得传染病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