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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澍策马行在崔承嗣身边,却是唱得最卖力的那个。
大抵是思乡心切,除了崔承嗣,每个人的脸上都表露出了难掩的兴奋。
明姝本想让孟疏先带一队人马离开,到廷州大狱把养母接出来,预备逃离廷州诸事,但是他偏派了别人去,自己仍跟着明姝。
他策马,不紧不慢跟着明姝的象牙马车,不算靠近,但绝不远离。
大抵是怕事情有变故,他没有办法第一时间护着明姝。
岑雪衣在马车内坐得发毛,唇干口燥,水囊的水都喝干了,也不减焦渴。也许是被满身珠翠气的。吡罗部送来了诸多聘礼,纵然价值千金,但她联想到自己未来要嫁给一个不认识的老头子,父死子继,兄终弟及,她便恨得牙痒。
这一路,她一直在观察明姝,由是也观察到孟疏。那日明姝涉险,孟疏是第一个打算出营救人的人。
他不过一个护送明姝来军营的驼马帮班头,为什么对明姝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