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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冷箭放偏射落了篝火堆,反倒引起崔承嗣警觉。
这样的械斗,暗杀,排斥,打压,仿佛是崔承嗣的日常。他很快将为首的张押牙揪了出来,抡起斧头便要劈砍,李澍忙挥刀阻拦:“嗣哥,军法处置,别自己动手!”
军法处置,军法处置,崔执殳也一直这样规训他。领兵在外,单凭一个光杆将军,是打不了仗的。
斧头在押牙耳廓落下,削断了对方一缕发,崔承嗣森寒盯着他,胸膛起伏,久久不能平息自己的怒火。
半晌,他收起长斧,湛蓝眸子阴沉灰翳,在混乱的人群中,看到了明姝的身影。她似乎也在打量他,打量他不怎么光彩的一面。
他因故杀了崔照,连素来胸怀若谷的崔执殳也气得半死,只恨自己当初收养他。也许知道他不得已,老头最后无奈的悲泣,把廷州托付给他。
碍于身上特殊的血脉,无论他如何模仿崔执殳,维护这九州四府的安定,也始终得不到所有人的认可。他们就像那些用石头砸他的边民一样,永远躲在暗处,阴暗地怀疑,非我族人,其心必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