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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苓又是一抖,眼前阵阵发灰,快不能思考。
他竟然已经调查到了这些!
撒谎不是采苓的强项,但开了个头,再否定死得更快。她勉强没有晕过去,捋了捋舌头,道:“说、说来话长,不管您信或不信,殿、殿下幼、幼年时曾遭遭遇意外,被个驼马帮、帮的锅头所救,学了些不、不三不四的本领,后、后来才被娘、娘娘接回宫……她、她怕您不喜欢她的、这一面,才,才刻意隐瞒……”
她磕磕绊绊,不清不楚地说了半天,直到把这段话说完,额头已经点在地上,根本直不起腰。
但等到的,却是长久的沉默。
明姝明明说,这是唯一能救她们和王室的话术,崔承嗣为什么沉默?
她抬头,又惴惴不安等了半日,才听到头顶淡沉的声音。
“那么,公主可曾说过,早便认识我?”
“……啊?好,好像说过,大人镇守西域门户,商贸通达,庇佑百姓什么……”采苓慌得脑子空白,搜索枯肠,随便说道,“大人有所不知,殿下得知要嫁给您时,特、特别高兴,格外认真地学习女戒女训,生、生怕怠慢大、大人,大人,殿下不是诚心期满您,她、她便是如假包换的真公主……”
她开始涕泗横流,口不择言。
崔承嗣忽然突兀地笑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