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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不是一点收获都没有。
山茶乃南诏国花,圆润冶艳的花瓣层层叠叠,在明姝白皙光滑的腿上绽放,延伸到他梦里几度想要探索的幽密处。
曷萨那喜嫠面割耳,南蛮好纹绣,中原礼教却称“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她是王室的公主,怎么会喜欢纹绣?
当初又是谁,在她腿上刺下了山茶?
崔承嗣微阖眼眸,因这联想,血液几乎都沸腾起来。
他从前只顾推开她,现在才发现,他似乎并不了解她,甚至是,不认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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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月如钩,满屋清辉。
明姝浴后便回屋歇下了,迷蒙睁眼,才发现沙漏已至酉时。奶嬷嬷知道她受伤疲倦,没有要求她温习三礼四艺,采苓和绿衣也在廊下玩笑。
她撑着拔步床床沿坐起,脚尖寻着绣鞋,想给自己倒一盏茶。
找了会又觉得自己可以吩咐采苓绿衣,但她还是习惯自己来。足尖点了点拔步床下的横木,好似碰倒了什么滑腻的物什,不一会,那物什便缠上她的脚尖,缓缓蜿蜒而上。
明姝暗惊,抓过纱幔前的蜡烛,低头细看,才见条腕骨粗细的蟒蛇蜷在她的脚上,朝她吐红信子。
它的鳞片被烛光烘得宛若流光溢彩的橘色晚霞,虽是冷血之物,但目光幽沉,高贵娇冶。
明姝头皮发麻,不承想戈壁大漠,睡个觉也不得安生,俯身攥住了那条蛇的七寸,便要捏死它。
“公主,不喜欢吗?”
崔承嗣的声音忽然在她头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