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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心而论,在南疆她的母亲若是做错了事,即便大家都认为是错的,明面上那也是对的。甚至为了维护母亲的威严,底下的家臣还会错上加错,一错到底,“”强烈让一个错误持续下去。
她不相信在大魏就没有这样的事,大魏天子就没有做过一件错事?乃至于,庄徽他自己就未曾触犯了法?
到头来君的错是对,是新的“法”,而庄徽身为储君,依然安享尊荣。
“我明明看到的是君之下,法可行,而贵人之下,法必行嘛。”沐离睁着大眼睛小声地嘀咕,法都是约束平民百姓的。
闻言,庄徽放下茶盏,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薄唇中吐出了几个字,“不错,孺子可教也。”
得了赞许,沐离骄傲地扬了扬下巴,这么简单的事实她沐小郡主还能看不明白?
“那太子殿下想要我学的法是什么呢?”沐离又问,有些迫不及待。
她觉得只约束平民百姓的法,庄徽是不会奉为自己的法的。
“普世之法,最高法,连至高无上的君也不得不低头遵从的法。”庄徽微微一笑,唇角的笑意透露出几分骇人的残忍,“君若触了法,该由天下人裁决,命也在天下人的手中。”
沐离似懂非懂,但看着对面男子的神色,有几分瑟意,总觉得这人已经实施过一次似的。
可是,今天的君,大魏天子,不就是眼前人的亲生父亲吗?未来,也会是他自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