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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备箱还放着一块墓碑。
真如洛姨当时说的,一路自在走,停在哪里,哪里就是她的归宿。
虞惊蛰的情绪肉眼看着异常的平静,可时焕喆却看着心疼,将人搂进怀里,安抚性地拍他的肩膀,试探性地问,“能告诉我,刚才是谁的电话吗?”
“连云姐的。”虞惊蛰声音沙哑,他现在仍旧大脑一片空白,心里也说不上什么感觉,空落落地,脑海中都是洛姨的身影,片刻沉沉叹了口气,“连云姐说洛姨去世了,就在几天前。”
想到时焕喆不知道洛姨是谁,语无伦次地讲述了自己在国外学习时她对自己的照顾,像播放的电影胶片,一格格在脑海中回放,空气中似乎弥漫出冬瓜鱼汤那股熟悉的味道。
虞惊蛰把额头抵在时焕喆的肩膀,不哭也不说话,只是在黑暗中无比沉默。
“想回家吗?”时焕喆问。
虞惊蛰摇摇头,时焕喆了然,看了眼时间,七点左右。
“那我带你去个地方好不好?”
“什么地方?”虞惊蛰疑惑。
“去看日照金山。”
时焕喆驱车直奔机场,买了两张最近的机票,虞惊蛰坐在座位上才恍惚反应过来,“时焕喆,你说真的啊?”
“我们都已经出发了。你现在问真的假的会不会有些迟。”
时焕喆顿了顿,“日照金山代表着希望和幸福,你知不知道他还有另一种说法,日照金山之时,也是阴阳分割之时,如果你有什么想对某个人谁的话,即使她在世界的另一边,风也会帮你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