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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京就像一个在悬崖峭壁上、白花花的刀刃上如履薄冰行走多年的人,在临死前一刻爆发所有压抑。
“我巴不得我疯了,我甚至每天晚上都在想哪个人过来一枪毙了我,起码不用再在懊恼与忏悔中痛苦挣扎!我现在每天都害怕的要死,我怕张漾哪天一个不开心就从楼上跳下来或者再像之前那样说割腕就割腕!那到时候我该怎么办,我怎么办!”
盛京眼睛红的像是被浸了油漆,病号服里的肩膀抖得溃不成军,牙齿打着颤一个字一个字往外吐:
“我虽然不相信他会这么做,可谁敢他妈保证?妈,我跟你说,前天晚上张漾一个人独自跑到河边坐了一个小时。这一个小时里面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我看到他跳下去了!我现在想想我都害怕,那天晚上幸好我跟过去了,我要是没跟呢,张漾他还会不会——”
他不敢继续往下想。
无限的痛苦与后怕密密麻麻浮现神经,不止膝盖的疼痛,盛京的精神已经痉挛。
“我要尊严干什么……我有再多尊严也换不回来一个张漾。”
作者有话说:
其实我一直都有一本快穿题材的计划,大概是那种主角绑定“玛丽苏”系统穿进各种类型的古早玛丽苏小说里,被迫完成一些任务,比如“帮女二逆天改命”啊、“帮助修复剧情bug”、“帮因bug而错过的男女主俩人顺利he”什么的,然后主角是个巨无霸钢铁直男,一边饱受玛丽苏古早文的荼毒做任务一边内心苦逼吐槽。什么“我靠这男的你也看得上?”“女主你支愣起来啊!”“一胎八个??!!作者你拿女主当生产队的驴使啊!国家生育计划全靠你了”“给玛丽苏一个支点,它能创亖每一个做任务的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想想就超快乐的。
捉虫
第53章
盛京坐在病床上,把脸深深埋进掌心里,内心好像有一把利刃插.在深处搅拌,陷入无限痛苦中。
饶是身为其母的江晚愁,也从未见过儿子这样悲伤过。
纵使再多的失望与怒火,也终究化作一声叹息:
“在这养病吧。”
出了病房,江晚愁一身疲态,这种并非肉.体,而是精神。
那双岁月摧残过却仍强有神的眸中,是逐渐被垂下的眼皮遮住的自责,江晚愁兀自坐在长廊的真皮沙发里。
豪华病房长廊亮着暖光,昂贵的地毯无限延向另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