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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就谁的信息也不回了。
农历十月一号。晌午。
张漾穿着棉质长袖与加绒开衫,柔滑的纤维裹着纤白的脖颈,细白的肌肤下隐约能见淡青的脉络,整个人白到几乎透明。
他从百货超市里买了一袋子纸钱去墓园探望母亲。
京城细密地下着小雨,整座墓园都被拢上一层青色烟气。
张漾扫完墓之后,呆坐在已经染成灰烬的黄纸前,一直到下午四点钟。
扫墓大多都结束在下午三点钟前,不然就被视为不祥,可张漾不管这些。
已经倒霉成这样了,还能有多倒霉?
他已经很久没和母亲静坐陪伴彼此了,他也……很想念母亲。
冰凉的墓碑前,他母亲那张黑白照还贴在上面。
被风霜鞭笞过的妇女眉眼依旧明朗,富态的长相中眉眼突兀地英气,像是一块被岁月遗留的、历经风雨依旧坚硬的顽石。
砸不开、劈不烂,比这世上任何一种铁具都要坚硬。
张漾内心仿佛如潮水般涌上一股酸涩的暖流,连同那最深处的地方都被吞噬。
“妈,景河死了,他被盛家的人逼上高山……以他那些的罪名不至于判死刑,盛京又不肯轻易放过他,所以直接用了这一招让他困在山顶直到死,我其实心里特别不甘心,于是那天晚上自己开着车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