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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情况大多是在他想起张漾的时候,一想到张漾,他就无比的难过。
恰如流沙逝于掌心、落花随着清溪流水而去,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攥紧掌心也挽留不了。
难以启齿的羞怒与恐惧感整日伴随,这时,他便会毫无征兆地发泄,看见什么砸什么,玻璃碎渣嵌入骨肉的疼痛反而能让他减轻不少来自内心的痛苦。
他在痛苦什么呢?
痛苦于凄冷的家,痛苦于那股莫名的恐慌,还是始于源头的张漾的离开。
明明是他逼着张漾离开的,他怎么可能会为了这件事难过?他敲锣打鼓庆祝把人送走还来不及。
那他又有什么好痛苦的?这群人里,最没资格后悔痛苦的就是他了。
过了很久很久,景明已经和秘书相继离开,孤寂的大厅只剩他兀自一人。
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叹息声阵阵回荡在每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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