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6 章 对酒当歌(十一)
充满成熟男人味道、沾满汗水的脸侧着,挑衅地咬住流浪者的手指,饱满的肌肉翕动:“不行的话可以换我来,毕竟你那张脸还蛮让人心——”
“——聒噪。”
未尽的话消失在闷哼中,流浪者掐着阿鹤的脖子。
手掌逐渐收紧,神纹挨个亮起。
冲刺、喘息,在最逼近死亡的瞬间,听他叫出那个流浪者自己取的名字,【——】。
——啊,我还活着。
如此感慨着,然后抵达终点。
———
“...别想太多,小鬼,及时行乐罢了。”
在陷入熟睡前,男人伸出手,拇指按在流浪者唇瓣,
带着热气的汗水留在人偶身上——
——这是他们最近的距离。
———
黑猫因被忽视而发出叫喊。
于是流浪者从属于夜晚的记忆中回神,一边嘲笑着——“好吃懒做,头脑简单的东西”——一边给它的碗里倒上清水和猫粮,然后就着酽茶,继续阅读昨天看到一半的因论派著作。
阿鹤通常不到中午绝不起床,所以流浪者会利用这段时间干些正经的、严肃的事情,比如看些轻小说以外的正经读物,又比如用学术性的语言践踏对踏鞴砂历史胡言乱语的蠢货,顺便用随手写的论文赚点稿费,买点东西。
想到这里,流浪者啜了口茶,换了边腿翘着,目光看向摆放在客厅正中的太刀——造型典雅、弧度流畅、刀刃的部分在阳光下反射出五彩的花纹——天目锻冶屋的精品,前些天来送信的旅行者顺便带来的【委托品】。
“——受谁委托?”
姿势潇洒地拔刀出鞘,将太刀举在空中对着阳光欣赏,阿鹤漫不经心地开口。
“...啊?啊,”被问道的派蒙悄咪咪看了眼流浪者,紧张地支支吾吾道,“...那个、秘密,对,是秘密。”
“委托人不让说,”伸出食指在空中摆了摆,派蒙装出一幅理直气壮的样子,“所以阿鹤你就不要问了。”
———
通常来说,阿鹤并不是个通情达理的人。
或者应该说,是个极不讲理的人。
曾经受池波正委托千里迢迢送伴手礼给阿鹤,却被他挑二拣四、嫌弃半天的派蒙表示,自己对此非常有发言权(尽管跑腿的是旅行者),甚至已经给流浪者和阿鹤的组合起好了难听的绰号——双恶人!
“——呵呵,感觉是他们会喜欢的名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