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2 章 魔法世界+冰雹世界
“神钥,其他人那里怎么样了?”
神钥:“都在顺利进行。”
……
这片大陆上,有大大小小许多个公国,除了这些公国,还有一方非常强大的势力,那就是神圣光明教会。
这个教会的殿堂叫做光明圣殿,分布在大陆各地。
而此时,其中某座圣殿所在的区域,正在蔓延一种瘟疫,得了瘟疫的人,必须接受圣殿的光明洗礼才能够好起来。
叶澄和儿子轩轩,还有邹越吴明山四人,就被投放到这个地方。
四人来自同一个世界,彼此熟识,自然不需要任何磨合的时间,接收到一段更为详细的资料之后,他们就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他们当然不会冒险去得这里的瘟疫,万一那什么光明洗礼治不好怎么办,四人直接弄了点紫雾精华用在自己身上,让自己中毒。
这种紫雾精华中毒之后,皮肤呈现淡淡的青紫色,行动僵硬迟缓,和这里的病人表现差不多。
然后,他们弄到了这里人的衣服穿上,把自己弄得凄凄惨惨,无限接近于这里人的形象,然后就抱着轩轩,跟随其他病人一起去圣殿。
圣殿高大恢弘,几l个穿着魔法袍的人正在圣殿前的广场上给人洗礼,他们念诵着咒语,手中的魔法杖释放出洁白的光芒,笼罩在那一个个形销骨立、脸色青紫的人身上。
然后,那些人的状态就慢慢好了起来。
四人排队等了很久,终于等到他们这一批去接受洗礼。
然而经过洗礼,他们的情况并没有好转,甚至轩轩还呕吐昏迷了起来。
叶澄抱着儿子凄厉地哭嚎,和其他母亲一样,嘴里发出叽哩哇啦的语言,那是她从前学的小语种,稍微改动一下,勉强充当一下这里的方言。
一个圣殿侍者悲悯地看着他们,然后表示,孩子可以进入圣殿,由主教洗礼。
叶澄和邹越交换一个眼神,忙抱着轩轩进入圣殿。
……
大陆的另一处,昭帝和三个年纪略大的男女大眼瞪小眼。
大家互相介绍一番之后,就明白,他们是一个团队里的人了。
昭帝挠挠后脑勺,有点遗憾,自己那些臣子大将没有一个跟过来,眼前这三个,看着年龄都不小了,而且他们的才能似乎都在什么城市建设上。
一个很会做城市规划,一个很会搞建设,一个很会耕种。
都是负责大后方的,但他们现在,别说后方了,前方都没有。
翻了翻接收到的信息,她朝西南方看去,那里,是一个巨大的矿区,里面全是奴隶。
女帝的眼睛亮了起来。
奴隶?那是奴隶吗?不不不,那都是她以后的子民啊!
她对这三人说:“你们等着,朕……我先去打片地盘下来给你们治理!”
然后,她把头发一剪,破衣服一穿,灰泥一抹,直奔矿区而去。
另外三人面面相觑,也只能做同样的装扮,跟着一起去了。
不久后,一支因得罪了贵族,而沦落成奴隶,被发配矿区的队伍里,多了四个异世人,再之后,服役区迎来了一场大变革。
……
再拉回到阿德莱德亲王所在的庄园。
这一天,庄园不远处的荒野上,突然着火了,火势非常大,而且有向庄园烧过来的趋势。
侍卫们赶过去,就看到了惊奇的一幕,大火中,一个活人在奔跑着,追逐一个浑身长满长长的触角(?)的人。
“啊!怪物!”
“是大荒泽里跑出来的怪物!”
侍卫们惊恐地喊叫着,屁滚尿流地回去请庄园上的大魔导师。
大魔导师霍顿听闻还以为是侍卫胡言乱语,但赶到现场一看,也是大吃一惊。
那两个人,一个是火人,另一个人,哪里是什么触角人,而是身上长着树根的人。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人!
想到亲王说最近是他的关键时期,谁都不能去打扰他,霍顿满脸凝重,举起了手中的魔法杖。
现场经历了一番混乱,火人和树人都被霍顿抓住,从两人磕磕绊绊的语言中,知道他们都来自另一个世界,霍顿再度震惊。
这下,是不敢再隐瞒了,匆匆通知了亲王阁下。
不久后,深深的古堡里,那间布满咒文的禁室被打开,脸色苍白,满头白金色乱发,眼神阴郁如同掺了毒液的阿德莱德亲王,从昏暗的禁室里一步步走了出来。
他沙哑的声音对禁室外的侍卫吩咐:“谁都不要放进去。”
然而,他们谁都看不见,早已经潜伏进古堡的系统,立刻从门缝里摸了进去。
从外面没法扫描禁室,嘿嘿,这不就进来了。
与此同时,神钥也告诉卫月歆:“人离开禁室了。”
卫月歆:“那我们也可以开始了。”
……
冰雹世界(小世界)。
阳光炙烤着大地,所有的山林都已经枯萎,所有河流都已经干涸,土地龟裂成一寸寸碎片,哪怕向地面挖几l十米深,都无法挖出哪怕一滴水。()
安提部落的人聚集在一个大溶洞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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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干旱的前两年,他们部落并不在这个地方,只是后来他们所在的栖息地河流干了,他们不得不迁移。
辗转了好几l个地方,后来发现这个溶洞里有一条很深的地下河,部落才在这里停下脚步。
然后,他们就靠着这条地下河生活。
但后来,地下河也干了,他们把河床往下挖了又挖,挖了又挖,小心翼翼地维持着一个小水洼,又靠着石柱上滴落的一滴滴山泉艰难维生。
但现在,水滴快没了,水洼也要干透了。
安提部落的人萎靡无力地坐在溶洞里,每一个人都是眼窝凹陷,皮肤干皱,嘴唇干裂,呼吸短促,这是缺水和饥饿造成的,没有任何一个人有说话的欲望。
两个骨架粗大的女人正蹲在那个深深的水洼边上,手里拿着一个薄薄的木质小勺,妄图从那堆快干透的泥巴里,再挤出一点点水分。
而几l个十多岁,骨瘦如柴的小孩,则端着石碗,虔诚地举在几l根倒悬的钟ru石下方,等待着上面的水滴落下来。
然而,水滴的速度实在太慢太慢了,要很久才能滴下来一滴,接大半天都不够一小口的。
即便如此,孩子们依然眼巴巴地等待着,不知疲倦地举着碗。
部落酋长的妻子阿丹虚弱地靠在石壁上,看着溶洞外面,她的丈夫阿布带着几l个还有力气动的族人,出去寻找水源了。
尽管周围的地都被大家翻遍了,尽管大家都知道,不可能再找到新的水源,但丈夫依然不放弃。
因为他知道,再没有新的水源,大家都会死,而如果他也放弃了寻找水源,就意味着,整个部落将彻底失去希望。
没有了这口气支撑,可能族人们下一刻就会死去。
而现在,起码族人们心中还存着那么一丝丝的希望。
阿丹五岁的儿子依偎在母亲身旁,眼里全是暗淡的懵懂,阿丹摸了摸儿子瘦小的身躯,满是心疼和无奈。
怀上他的那一年,情况明明好转了,他们还以为不会再有灾难了,谁知道……
如果早知道会有这么漫长的干旱,她宁愿不生下这个孩子,也好过让他短暂的生命里,充满苦难,没有一丝甜意。
“阿妈,阿爸会带回来水吗?”瘦弱的小孩用虚弱的声音问,眼里是让人不忍心拒绝的期盼和渴望。
阿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她已经说不出骗孩子也骗自己的话。
忽然,溶洞深处,那一排排躺着的人里,有人发出了哼哼声,其他人看过去,眼里都是近乎麻木的悲戚。
他们知道,这是又有一个人要走了,在用这种方式提醒其他人。
大家艰难地围过去,阿丹也努力站起来,走过去。
躺
()在那里的,是一排老人,说是老人,其实年纪都不超过四十岁,但一个个已经是白发苍苍,瘦得皮包骨头。()
他们几l天前就已经绝食禁水了,部落里就是这样,在生存资源极度匮乏的时候,年老的就会主动选择死亡,把活下去的机会留给更年轻强壮的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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灾难刚开始那几l年,还是真正的老人这么做,但最老的那一批死完后,就轮到五六十岁的,五六十岁的也死完了,又轮到更年轻的。
甚至到最后,已经不是按年龄来分,残疾的、生病的、虚弱的,受伤的,只要是生存竞争力比别人低的,就会被更早点地淘汰。
有的人是自愿,有的人则是被迫,无论是哪种方式,这个过程都充满血泪。
此时,人们围到那个发出声音的族人身边。
他仿佛只覆盖着一层皮的脸,呈现出濒死的衰败感,目光涣散,嘴里哼哼着。
族人们仔细听,他在说,等他死后,让族人喝了他的血。
可是,他这样一副干瘪至极的身躯,又哪里还有什么血?
有人低低地哭了起来,不知是哭他,还是哭自己,但这哭都是没有眼泪的,身体极度缺水,又哪里还有什么眼泪可以流。
便是这哭声,也都是弱弱的,因为实在没有力气了。
阿丹握住这人的手,给与他最后的力量,口中低低地唱了起来,这是他们部落送别逝去的族人的亡者之歌。
他们相信,这歌声中的力量,可以让亲人安息,可以送亲人抵达永远平静无忧的亡者之乡。
其他人也跟着唱了起来。
低低的歌声在溶洞中汇聚,盘旋,这歌声中有凄楚,有痛惜,有无助不舍,也有美好的祝愿。
这人渐渐闭合了双眼,躺着的其他人,也有支撑不住,在这歌声中闭上眼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