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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勉强。
即使池跃没能挣来什么,也无所谓。
沈浩澄想:他努力过,自己就不委屈。
一根未尽,向乾打来电话,“中午一起烤羊腿吧!”
沈浩澄皱起了眉,“您能让人喘口气不?我还不卖力啊?”
遭到徒弟的质问,向乾竟有一点儿心虚,“徐厂长请客,沈大律师给个面子!”
沈浩澄没有办法。
当律师的,特别忌讳对委托人产生同情心和同理心,那会失去dú • lì思考dú • lì判断的能力。向乾这几十年的职业生涯,始终又刚又滑,走得极为稳当,临老临老却为情怀忽视原则。
集资案就算了,所谓有口皆碑,群众目光永远雪亮,不容小视。
徐建出的这事儿,非打无罪实在冒险。
公检两家的业务能力不是闹着玩儿的,向乾要这样磕,一面是拿自己的金牌出去当拍子,与人击与人搏,一面也是把相关办案人员的职称职位当成了球。
弄得不好,金牌就要掉漆,甚至裂纹;若弄得好,必会有人受到批评处分,甚至调离一线。
简直便是崖边起舞,要么升天要么摔死。
他有一肚子意见,特别是近日的取证工作连连受挫,始终不得进展,更是不住腹诽,只为酬报师恩,不得不咬牙挺。要依沈律自己的想法,即便徐建在本案里确实无辜,由他以往的行为做法来看,进去待个五年六年的也不特别冤枉。属皇上的?到处临幸女人?徐厂长确实是钢厂的天,那又怎么样呢?太子也要自己德行过硬!况且天恩也未怎么沐泽自己,他只在钢厂里当了几年小孩子而已,姥姥姥爷还有妈妈全都不在了啊!
“公家不问私怨,一律照章办事,只要不是连环shā • rén案,全都单析单算!”向乾又说,“咱们得有计较。徐建这个事儿解决不好,前面的集资案等于是没打赢,摆明了让人报复了么!”
沈浩澄缓缓吸了口气,“您把地点发给我吧!”
池跃瞅着妈妈把焯好水的排骨炖在压力锅里,笑嘻嘻道,“真好。”
妈妈动手去切凉菜,趁空瞧了瞧他,“你上大学的时候差点儿没掉肉堆,做熟的空儿都不给人,还没下车就连着打电话追,进门必须堵嘴,晚一秒钟都能馋蹦起来,现在可好多了。”
池跃被妈妈说得不好意思,“那时候离家远么,只有寒暑假才能回来,现在哪一样呢?”
“是不一样了!”妈妈点了点头,“毕竟自己能挣钱了,想吃什么都能买了,不用像上学时候那般节省。”
“我挣着啥钱了?”池跃更有一些心虚,“老大不小还靠家里帮衬,根本就没dú • lì。”
“所以着急了吧?”妈妈缓缓切着瓜丝,“舍不得自己承担房费,跟人合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