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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知道彭宁曾经遭遇过什么也算是对亡魂的安抚。
把一切罪摊在阳光之下,是他来当律师时的初心。
本来是想周五晚上回家,妈妈接着池跃的电话,说她当晚有个子宫肌瘤的手术,串不了班,池跃就决定周六上午回去。
一宿没有睡好,翻来覆去地琢磨怎么对妈妈表述效果会更好些,不断推测她听到之后会有什么反应,预先按照各种想像出来的可能性设计应对之策。
沈浩澄没有打扰,多少有些心疼,周六清晨先起了床,穿衣服说,“我送你回去。”
池跃自然不同意的,“去了你也不能待,还得自己赶回来,来回跑道,折腾个啥?”
“反正没事儿。”沈浩澄道,“乐意折腾。”
池跃仍旧反对,“你乐意我不乐意。自己坐车回去,路上还能琢磨琢磨。”
琢磨多少终究都需面对,沈浩澄却也不勉强他,“要是方便,给我来信儿。”
池跃这才省到沈浩澄会一直惦记自己,连忙就说,“行,我多给你来信儿。不过你也别傻等着,多着急啊?嗯,别在家待着了,也别回所加班,都挺难受!去找秦哥玩玩吧,喝咖啡喝酒,哦,可别喝多了啊?我给你来信儿你得回,不然我也着急。”
沈浩澄忍不住笑,“真啰嗦。沈律是小孩儿吗?用不着这么惦记,你该干啥干啥,我该咋过咋过,没啥了不得的。”
池跃怎么可能不惦记呢?
对他来说,和妈妈坦白自己爱上了个男人是生平遇到的最大最严重的事情,表面看着,是自己回去面对,沈浩澄的心早就绑在他后背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