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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池跃憎恶地道,“只说结果,只强调自己感受!得不到满足不找自己原因,或者故意弱化自己的原因,凶残点儿的武力强迫,要不就得去出轨,去找小三,甚至piáo • chāng!简直没有底线!”
“这种群体不可忽视,但是别把他们当成男人,就是男的!”沈浩澄不如池跃那般愤慨,虽在批驳,语气却很轻松,“王律师原来总打离婚案件,真是见遍了人性丑陋,曾经跟我开过玩笑说建议法律额外设置性别,凡是因为性行为明确触犯过法律的,身份证上都注雄性雌性,以兹区别于人。强调生物属性的同时提醒他们自己以及与其接触的关系对象,这位社会公民失于文明道德,距离真正成为人类还差一段路途!”
池跃头一次听到这种说法,登时笑得不能自已,身体窝在副驾驶里不住颤动,后来肚子都震疼了,忍耐不住的哼唧,“哎呀妈呀,王律师看着正气严肃,私底下挺敢说啊!也不怕有人含恨在心,背地阴他!”
见他真的开心,沈浩澄的笑容也很实在,“律师是最缺职业保护的法律工作者,能干长的早对风险习以为常,所谓虱子多了不咬,怕不过来也就不担忧了!”
池跃闻言笑容渐收,凝了神色问他,“那你有没有后悔过?”
“什么?”沈浩澄问,“后悔干这行吗?我能干什么呢?总得直面生活,直面,就是看清许多不美好,承认但不接纳,明白但不同流合污。需要花很大的力量才能顶住,不能怕累,也不能随便后悔。总是质疑自己的选择,人就会泄气的。跃跃,律师工作没有想象中的威风光鲜,比如我这些天就是彻头彻尾的孙子,为了个不检点的徐建四处追着捞女们好话,也比如有时候与公权力部门周旋起来要遇许多阻碍,步步都是坎坷,那又怎么样呢?什么职业好干?稻子眼看成熟却遭洪水淹没,农民伯伯活得容易?你于哥制服在身,他容易吗?是人就得咬牙前行,甭分男的女的,甭分干什么的!”
池跃认真看住这人,抿唇不语。
若非遇到这样一个对象,自己真能长扎实吗?
池跃不太确定。
既然已经遇到,还要左思右想就是浪费时光了吧?闷头前行就是。
“该吃苦吃苦,该享受享受!”沈浩澄以为自己的大道理把池跃压着了,歪些头笑,“蛋糕美味,爱情甜蜜,可以拥有,别省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