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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可耀一怔，认真看他。

“你现在是犯人，罪犯!”沈浩澄冷冷地道，“命运完全掌握在别人手里，嚣张没有好处，无论跟谁。”

郑可耀垂下头去，气焰消了。

池跃觉得舒服极了。

沈浩澄若是纵容这坏东西狷狂下去，他会郁闷。

“说么？”沈浩澄言简意赅。

郑可耀意思不太明确地哼了一声，“挺简单的。我在家里玩游戏，她回来就啰嗦，特别烦，我就跟她吵，她先打的我，我的脑袋一热，混了……”

沈浩澄忍耐着脾气，“我要听具体过程，她，你妈，进门怎么啰嗦的，第一句话是啥第二句话是啥，你从哪句开始还嘴，怎么还的，又是怎么动上了手！”

郑可耀抬起眼皮，冷冷地盯着沈浩澄，盯了很久。

沈浩澄竟笑一下，“别演冷酷！你只是个重创生母的小混蛋！窝里横的东西！哥哥我见多了shā • rén犯，一口气屠人满门的，或者连环凶案，血腥碎尸的天生魔鬼，都不害怕！怕就干不了这一行，更干不好。”

郑可耀瞳仁里的敌意慢慢褪了，他没表示什么，直接讲述起来。

池跃已把案情记熟了，这时非常认真地听，暗自分析他的讲述和在公安局里的交代有没有出入。

因为要说得细，郑可耀用了大半个钟头，甚至觉得累了，懒懒地向后靠着。

沈浩澄有些玩味地看他，“前面那个律师教过你吧？”

郑可耀立刻又看向他，“什么？”

“你被抓住之后的第一次讯问笔录上只说自己砍了妈妈，因为她啰嗦你骂你，第二次就改口说是你妈妈气急之下先拿了刀出来比划，你夺过去之后才行凶的。”沈浩澄缓缓地说。

郑可耀死死地盯着他，强辩，“刚出事儿，我脑子乱。”

第39章卷一凝视：第三十九章性情

“不是！”沈浩澄非常肯定地摇头，“出了事儿你爸带你自首的，应该已经平静了很久了，不然很难做出伏法的决定。他动作快，迅速给你请了律师，口供马上开始往有利于你的方向上靠。因为你们明知你妈妈虽然重伤在床也会配合。”

“你什么意思？”郑可耀也眯起眼睛来，“不爱接我这案子吧？谁逼你了？为了巴结我大爷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