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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人脱得剩条内裤,胡乱塞进客房床里,沈浩澄出了一脑门汗,撒气一般,使劲儿拍拍池跃红通通的脸颊,“好好睡觉啊!乱折腾,吐在屋里,别说收拾你!”
“滚!”池跃从被子里伸出一只大腿,抬了一下,骂人。
沈浩澄跟酒鬼生起了气,啪地抽那大腿一下,“骂谁呢?”
“骂你……”池跃气息不继,却不示弱,“为老不尊,不配当爹……”
还是和他爸爸那点儿矛盾。
沈浩澄忙活累了,也怕这人酒醉狠了再次呕吐窒住呼吸,在他床脚坐了下去,歇两分钟才试探道:“怎么丢人?怎么不尊?”
没睡实在的池跃吸吸鼻子抽泣起来,“还有脸……问,我妈对你多好……偷着出轨,恶心死了……咱俩没关系……断绝关系……”
沈浩澄骗出来了事情轮廓,原来年前那个耐心追逐自己儿子的中年男人背叛了妻子,还被池跃给发现了。
这事儿……算不算是不幸呢?
反正挺狗血的。
小孩儿因为这个辞职的吗?
池跃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才从床上爬起,脑袋疼得不行,趔趔趄趄地站直了身,扶着脑额头环顾四周,半天都没反应过来在哪儿。
沈浩澄早起来了,听见动静走到门口看他,“终于活了?”
池跃意识到自己是在沈家,仍旧皱眉扶着脑袋,“沈律……我到底喝了多少啊?”
“醒没醒吧?”沈浩澄也没替他数着,只问,“能不能昏?不能就洗澡去!这股酒臭!”
池跃没有被人嫌弃的经历,非常羞耻,大步往卫生间走,先往马桶里放了一通废水,之后意识渐渐清明,这才发觉自己是个什么模样,脸蛋腾地热了。
衣服跑哪儿去了?
自己……到上级律师家里耍酒疯来了?
探身出去问问的勇气都没有,池跃迅速锁好卫生间门,放开热水把自己狠狠洗了一顿,差点儿没搓破皮。
围好浴巾底气升起来些,池跃走出门去,小心地问,“沈律,我的衣服……”
“长裤洗了,”沈浩澄答,“在阳台上,应该干了。棉服和毛衫没办法,送洗了。你在这熬到天黑,裹我的棉服回去吧!估计没人会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