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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料此时、文择元却突然道:“我没记错的话,汪为负伤应当是在冀州会战。资料七十六页,陈堪你确认一下。”
陈堪依言翻开文件:“没错,他当年参加了青年救国军。”
白延清也点头:“学长就是那次受的伤。”
文择元定定看着眼前面目难辨的那具尸体,神色凝重:“不对,这个人手上的断口,是新伤。”
新伤,那这个人就不是汪为。
白延清瞪大眼睛:“我是医学院的,这断口我都看不出是新伤。我要求专业的医生来验伤!”
白延清虽是外科大夫,但毕竟是学生,枪伤见的并不多。
“不用麻烦,我就是医生。”文择元继续道:“我可以保证这是新伤,你要是不信、后面可以自己再请人。现在我希望你能告诉我,除了汪为,还有人有类似的伤吗?”
白延清垂下头,难辨神色:“没有……”
陈堪也立刻补充道:“所有遗骸里也只有这一个断指的。”
答案已经呼之欲出,汪为——还活着。
白延清捂住半张脸缓缓蹲了下去,似乎陷入极大痛苦中。
这几日他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独自调查着三个月来的过往,冀希是自己在自寻烦恼,可赤裸裸的现实正一步步驶向他最害怕的方向。
——他们正在被利用。
事情远比他们认识的复杂,青年抬起头,认真而执拗:“这件事,我能跟你们一起查下去吗?”
冀州统帅部里,情报科科长陈笠正讲着电话,在林少帅的办公桌上讲着电话:“参谋长,查清楚了。汪为,汪家次子,在学校时中规中矩,不怎么突出。倒是有个哥哥叫汪有、是平都大学上一届的学生主席,不过五年前死在了冀州会战。汪为当年也参加了冀州会战,是极少数活下来的学生之一。所以他再回到学校的时候就很受同学的推崇,尤其是他身上还有枪伤,不少学弟学妹都把他当大英雄看。”
电话那头传来文择元的声音:“他要是藏起来,你能不能找到?”
陈笠颔首:“我已经去做了。汪家在平都勉强算的上名门,这样的公子哥出了事肯定是要找家里的,只要他联系汪家的人,就逃不了。另外我把汪为的照片散了下去,安排了大量的人在平都搜寻断指人员。”
陈笠顿了顿,继续道:“动用了灰色势力。”
“事急从权,找到汪为才是当务之急。”
陈笠笑,眉宇间是志在必得的自信:“参谋长放心,汪为绝为逃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