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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待事态进一步恶化,一人仍未至声先至。
“呀呀呀,怎么还吵起来了。”
见来人是金善,裴远也不好发作:“金先生,看看您教的好徒弟!看不起我裴家!”
“怎么会!肯定是误会!”金善摆处副负气的模样:“到处都找不见人,感情是到这里胡吃海喝了!店里连个看门的人都没有,还不赶快回去!!”
“金大夫!!他——”
裴远还想发作,却是被金善一把拉住:“呀!少爷这手臂不是折了吧?可得赶紧看看。”
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是笑成金善这样的。
裴远把头撇到一边,一肚子的气终归还是自己咽了回去。
等到金善处理完裴远的伤再回来,已经是日暮时分了。
正堂内照例还是文择元一个人。
顺手将买回来的菜放到货台上,金善语带调侃:“至于么,你说你跟裴远置什么气。”
“没有。”
金善直勾勾盯着青年,语气玩味:“没有?我看不像啊。”
文择元:“犬封兵围平都,多少人饭都吃不起。”
金善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咋,觉着商女不知亡国恨了?那你知道裴远那家伙最近为什么这么闹腾吗?”
青年意料之内的投来目光。
“裴远要参军,他爹不许。”
没有放过对方的诧异,金善持续调侃:“咋,换词了,同是天涯沦落人了。”
改去方才的不正经,金善这厢一派严肃:“裴远参军,闹不闹的成我不管,你想都别想。我说的明白?”
“明白明白。”文择元‘用心敷衍’,继而问道:“金叔你最近出诊,有没有见过外乡人?”
狼烟四起,山河蒙尘。舍命参军,一溃千里。
自一战区总指挥林平身死,犬封人踏过天河关下的尸山血海。
一路南下,再无桎梏。
不过三年,关外的异族已是兵指国都。
林钧宸有些懊恼的捋了把头发,随即被敲门声打断了思绪。
“裴家。金叔今天去看诊的时候,见者两个生人。”
“裴家?”
“今天酒馆打架那个,他爹是金叔的老主顾。”
“他啊,成,知道了。”
“这几天你白天都不在,金叔让我问你跑哪去了。”
“这也管?”
“怕你惹事。”
“不用怕,事那是肯定会惹的,早晚而已。”
文择元侧头看他,简直没有脾气:“要不还是喊金叔和您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