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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夜色，除了万尧，没人知道向南的真实职业，他当然不能跟老板说是去参加竞赛，只能撒谎说生病，老板也不知道得了白屿多少好处，自己没有来上班，不但不生气，还很关心，请假期间还亲自打电话问候。

“我没有生病，是学校派我去K市参加竞赛了，刚忙完就赶回来上班，一心想着请了假没钱拿，什么时候才能把帐还完。”向南蹙着眉，叹了一口气说。

刚说完，万尧冷不防地拍了一下向南的胳膊，扬了一下头，对着他使了个眼色，然后急忙转移话题，“你来上班，白老板知道吗？”

向南怔了一下，才想起江文乐也在，他背对着向南和万尧，带着耳机练的很专心，应该没听到他俩在说什么，向南又看向万尧，说：“我进来时碰到老板在跟熟客聊天，他看到我了，应该会跟他说的吧。”

“你……能适应这个工作吗？白老板……只是陪着喝酒吗？你酒量又不行，受得了吗？”万尧一股脑儿甩出几个问题，忧虑地看着向南问。

向南顿了顿，没有接话，受不了又能怎样，已经走到这一步，或许该好好想想怎么应对白屿，而不是逆来顺受被他牵着鼻子走。

“向南，你手机响了，欸，向南？！”万尧看到向南发呆，伸出手在他脸前晃了晃，见没反应，又推了推他。

向南这才反应过来，掏出手机一看，盯着屏幕顿了几秒钟，挂断了电话。

“不……接吗？谁啊？”万尧好奇地伸长脖子想看看是谁打来的电话，瞟到的却是一串数字。

“骚扰电话。”向南的语气似乎都变了，把手机又重新装回口袋。

“这骚扰电话怎么不给我打啊，给我打的话，我立马就接，聊到他怀疑人生，聊到他绝望透顶，聊到他主动挂电话。”万尧边说边哈哈大笑起来。

向南看着万尧笑的像村口边站着的二傻子，很难得也被逗笑了。

突然门被敲响，一旁练舞的江文乐回头看了看万尧和向南一眼，小跑着去开门，打开门，却没了动静，人就傻站着，惹得沙发上的两个人齐齐往门口看去。

“向南在吗？我找他。”白屿站在门外，剑眉下的眼睛闪着冷光，让人不寒而栗。

江文乐这才反应过来，木然地往一旁挪了身体，扭头看向南，喊道：“向南哥，白老板找你。”

本来心情还不错的向南，看到门口的白屿，立马收起了笑容，坐在沙发上纹丝不动，一时之间，除了门外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不同方位的四个人突然都不说话了，气氛莫名地瘆人，让人心生寒意，万尧坐不住了，颤巍巍地站起来尴尬地笑了笑，主动打破沉默，“现在是……什么情况？向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