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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屿的话还没说完,向南一口答应了。
向南自知要想这件事结束,他得先低头,站着时,他已经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反复告诉自己,没什么,真的没什么,跪一下又死不了人。
可是,就在他跪下去的一瞬间,做好的建设全部坍塌崩裂,委屈,不甘,厌恶即刻涌上心头,化作泪水,冲入眼眶,一滴滴砸在地上。
白屿愣了几秒钟,他没有想到向南竟然真的跪下了,他跪在了自己的面前,白屿睁大双眼低头看着向南,震惊到酒瞬间醒了不少,为了掩饰慌张,他清了清嗓子,强装镇定地靠着向南附近的沙发坐下。
突然间,他发现做完这些,心里并没有那种报复完之后油然而生的开心。
包厢里悄无声息,白屿碍于面子,没有让向南起身,不知过了多久,白屿终于坐不住了,伸脚碰了碰跪在身旁的向南的胳膊。
“倒酒!”
向南没有回话,像是认命般地机械性地倒了一杯酒,双手递到白屿面前。
白屿看着他这一副委屈的模样,心中的怒气瞬间又压抑不住地蹭蹭往上冒,上次踢裆时不是猖狂至极,不留余力地痛下杀手时,怎么没想过有这么一天,这会怎么感觉受伤的人仿佛是他一样,全世界就他最委屈!
“谁说是我喝,你喝!”
向南刚吐完,要是喝了这杯烈酒,肯定会受刺激再次呕吐,向南正想着,酒被白屿一把夺了过去,他动作迅速并且蛮横粗暴地按着向南后脑勺,强行把酒灌到了他的嘴里。
由于向南的奋力挣扎,酒洒了不少,但还是喝进去了一些,烈酒入喉,灼烧着食道,刺痛感袭来,喉咙的不适,刺激的向南剧烈地咳了起来。
算了,向南,识趣点,屈服吧。
屈服吧……
向南的耳边不断回响着这几个字,它们如重锤般一字一句狠狠地砸在了心上,痛的向南不能呼吸。
他今晚点名要自己陪酒,无非就是想羞辱自己,来报复自己上次所做的事情,跟他认错,让他心里找到平衡,让他充满优越感,好早点结束这场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