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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梃踩在茂盛的草地,叹了口气,“当年寄回来的骨灰只有一小半,剩下的原来在这里。”他朝着看不出起伏的草地弯下腰,他对芜穗的感情很复杂,了解到她的过去后更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是给了他生命的人,逝者已逝多说无益。
他在心里默默把巫以淙介绍给了芜穗,希望巫以淙和他以后还能在回来祭拜。
唇边的香烟已经燃到尾端,火星乍然亮起又很快熄灭,巫以淙手掌撑在草丛上借力站起来,扔掉香烟撵了撵,“她还有些东西,走的时候你一起拿走。”
“算了,放这儿清净。”他拿走又能放到哪里,比起宴宅芜穗也许更喜欢和老搭档待在一起。
巫以淙双手插在兜里往原路折回,宴梃趁着他背过身朝那棵树默默许下一个承诺,他不是个习惯许诺的人,对着伦农却很认真。
巫以淙走到一半发现人没跟上停在半路等他,宴梃走进了也没问什么,瞧对方一脸喜色,他也能猜到几分,无非是对着老师说了一通剖白心意的话。
宴梃内心等着巫以淙主动问,谁知巫以淙默默扫了他一眼就转身走了,那点隐秘的得瑟被羞恼取代,冲上去撞了撞前面人的肩膀,巫以淙直接被撞得踉跄两步,要不是他反应敏捷差点栽倒。
宴梃发誓他的力道哪怕是巫以淙在走神也不至于差点栽倒,从昨晚他就觉得对方有些异常,秦轻睡觉后巫以淙去三楼待到深夜才下来,宴梃尊重伴侣的私人空间,一般巫以淙要静一会他不会去打扰。
他直觉巫以淙状态有些不对,哪里不对呢?对方一切如常,揉着肩膀瞪了他一眼,没什么杀伤力的眼神,除了……他凑近了些,“怎么这么多汗?很热?”望了望天,云层遮住了阳光,温度适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