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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深,”谢藤却乐此不疲地继续着自己的独角戏般,“过几天就会好。”
刚才挥开对方的手时,显然已经耗尽了闻哲好不容易积攒出来的所有力气,对此刻的他而言,就连思考本身都变得极其困难。如果有可能,他甚至不想呼吸,免得胸口每次起伏都会牵动已经变得敏感的皮肤和床单的摩擦,带来不自觉的颤栗……好困。
似乎。
思考恢复了些许。
有洗发水和沐浴露的香味,还有很淡的消毒水味。
——是屠休的体贴。
——好困。
闻哲无法抗拒疲惫,重新阖上了眼。
“我要走了。”谢藤低声说。
“什……?”
突如其来的话语让闻哲怀疑了自己的耳朵。他急忙睁开眼看向对方,这才注意到对方已经穿戴整齐,的确像即将离开,而不像是在撒谎。他来不及问完,就被对方的嘴唇掳走了所有的声音。
谢藤无视了闻哲挥出的无力拳头以及其他挣扎,用力固定着对方试图避开的下颚与后颈。亲吻的方式与其说是迫不及待,不如说是对试图避开自己亲昵举动的对方所进行的报复,狠戾地掠夺的方式恨不得让对方失去呼吸。直到闻哲不再挣扎并开始回应,才愿意放过对方嘴唇。
“你……要去哪?”闻哲来不及调整呼吸。
“你舍不得我?”谢藤没有回答对方的提问,只是用手指摩挲着对方微肿的嘴唇,接着是下颚尖,顺着脖颈滑下,在胸口短暂停留,留下无穷地痒意,再从后背来到肩膀,重新抚摸并亲吻了闻哲左肩上那块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