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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恶魔诱惑的人，既是输给了自己脆弱的灵魂，也是本能的屈服于恶魔抛出的诱饵。

就像自己为了复仇才与恶魔签订下契约。虽然他毫无疑问是在利用恶魔，可是就像对方说的那样，自己肯定也是毫无疑问地信任了对方，才会执行对方拟定计划。

当然，他清楚的明白恶魔会在最后带走自己的灵魂作为交换的代价，可是从他为了活下去而shā • rén的那一刻起，他其实就已经没有灵魂，只剩贪念了。

他不是恶魔的对手。

至少。他想。他期望天使能拯救恶魔。

或者，在恶魔彻底展露其本性前阻止。

『天使不会爱人，是因为他爱所有的人类。但他不爱恶魔。』

医生摇晃着空了的酒瓶，发出醉鬼特有的咕哝声。如同西伯利亚冰原上的歌声。

『恶魔的爱不像是爱，而是扭曲，是毁灭，是依附，更是寄生……』

他突然顿住，手里摇晃的酒瓶也是同样。

错了。

顺序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