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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拒绝这种善意的束缚,不断学习着如何克制自身糟糕的负面,即便因此必须永远受困于枷锁之下,也要把自己控制在“正常人”的范畴内,用最讨喜的方式去面对自己身旁的人和事。
谢藤说的是实话,闻哲想,却也不是全部。并不是因为对方已经不再能完全相信自己,而是跟之前讲述“被绑架”的过程一样。
谢藤已经习惯只阐述不会影响到他“最终计划”的部分。只要他没有达到自己的目的,就肯定不会交出所有的底牌。
最明显的佐证就是:关于祖父母失踪的详情,谢藤从头到尾只字未提。
哪怕是单纯的绑架,都不应该用失踪来定义。
既然用失踪来定义,那么他们的失踪肯定跟意裔和医生的前妻一样是人为的报复,是处决式的仇杀,更是对谢藤的一种变相警告。
与之相应的佐证是:谢藤没有提到他父亲的坠楼是否有给这两位老人造成了怎样的影响……
“你不说点什么吗?”谢藤突兀地问题打断了闻哲的思绪。
闻哲拉开彼此的距离,与其对视,问:“你想听什么?”
“正义凛然的谴责,”谢藤回视对方,说,“诸如:‘你没有资格审判他们’,‘那只是意外,是巧合’,’你不是法官,也不是警察’……”
闻哲摇头,用指关节刮了一下对方的脸,表示:“你的臆想能力的确很出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