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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哲担心得显然不是LR会如何处置自己,也不是谢藤是否愿意为自己求情,而是……
“我相信你不会想要我让手下人把你扛过去的,”女佣兵头子又说,“毕竟我这些手下可都是些荤腥不忌的杂碎。”
闻哲再度看向她。他当然明白她的言下之意:殴打都是轻的,不排除被侵犯和凌虐的可能,更可能两样同时进行,最严重的是一群人连队都不愿意排,会一拥而上。
当然,没有谢藤或者LR和女佣兵头子发话的前提下,这种结果的可能性很低。但他没有必要去试探对方的底线,毕竟对方的人太多了,就算他能每枪都爆头,也无法保证能瞬间解决完所有人。只要一个人能反击,他就会失去所有优势。更何况,他的确不是来shā • rén的。
他需要一个恰当时机,一个让LR的注意力从谢藤身上移开的时机。
“来……”
细碎的、粘滞的、带着哀伤语调的祈求声,忽然以德语回荡在空中,形成了某种蛊惑。
“过来……帮我,求你了,好么?”
闻哲急忙看向声音的源头——谢藤,很快意识到他说话的对象根本不是自己,否则他不会用德语,也不是LR或女佣兵头子,而是另一个闻哲本以为已经失去踪影的人。
谢藤在LR意识到以前就说出了后半句。
“帮我杀了你哥。”
※
闻哲和谢藤又重新回到了那只“鱼缸”里。
经由生活助理团队的调整,床上四件套变成了暖米色,鱼缸的透光方式不再是水栖生物喜欢的冰冷色调,呈现出了与四件套如出一辙的介于橙与黄之间的阳光暖色调,让置身其中的人感觉到安心与放松。
但温度就不能让闻哲放松了,暖气似乎被调整到了接近35摄氏度。
谢藤已经注射过不止一针镇静剂,刚才那位可能跟谢藤有远亲关系的粗暴斯拉夫医生也已经来过,给谢藤注she一些闻哲根本判断不出品类的药剂,让他在短时间内只能像具没有意识的尸体那样,一动不动地蜷缩在那张圆形床上。
闻哲站在床边,俯视着谢藤过于诡异的睡姿:全身赤裸。脊背像落入热油的虾那样弯曲,双腿盘起相交,双手交叉于胸前,脑袋深埋在双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