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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全程的关键不在于他们对待谢藤的方式,而在于谢藤所表露出来的态度。是一种虽然很不高兴,但却不拒绝,甚至连想挣扎反抗的意愿都没有的态度。
就像从掉进沼泽的瞬间就已经明白彼此的实力如何悬殊,也明白自己根本没有办法脱身的小动物。
直升机很快起飞,矗立在红外线、铁丝网和一望无际草坪中央的“蘑菇塔”别墅开始变小,最后从闻哲的视野里消失不见,只留下一片广大的、冬季草坪所特有的黄绿色斑块。
1小时后,直升机在不知名海港附近的停机坪降落,他们换乘了速度更快的水上飞机。
谢藤再度被保镖搬运过去,懒洋洋地瘫睡在座位上。虽然睁着眼睛,却没有任何动作。就算闻哲尝试与他搭话,他也充耳不闻,摆出一种无视所有人的顽固态度。
坐在谢藤对面的生活助理习以为常的冲闻哲眨眨眼,随后从小冰柜里取出一瓶昂贵的冰香槟,给他自己和并排的闻哲各倒一杯,礼貌地邀请他与自己碰杯,好像在庆祝什么。
闻哲沉默地吞下冰冷的液体,觉得自己的智商首次遭受了前所未有的严苛考验。因为他既弄不明白谢藤为什么这样,也不明白助理到底在庆祝什么,但他终于看到了对方藏在口罩下面的面孔——尖鼻,消瘦,长脸,典型的盎撒人长相。这位助理肯定跟医生一样,与谢藤的外祖母有不小的渊源。
2小时后,窗口吹进来的海风开始变得越来越热,照进来的阳光也是同样,他们显然再度来到了靠近赤道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