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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说不能,就默认可以。”谢藤说,“包括作弊。”
闻哲问:“那‘全体阵营’是什么玩法?难度很高?”
“等于以人为单位计分,任何人可以自由组队,也可以随时反目,从背后偷袭队友,一样有分。”谢藤说,“为了以防万一,即便有人要求加入,也只能拒绝。”
闻哲一字不漏地仔细听完,随后一言不发地开始思考,直到被谢藤的声音打断。
“与其寄希望于在阵营里做手脚,不如寄希望于你一会儿能抽到优先挑选武器的额外福利,否则我们的胜算会无限接近于负值。”谢藤说。
闻哲来不及再说什么,就被谢藤反向拽了一下皮绳。力道不大,却足够他失去平衡。谢藤趁机揽住他的腰,以近乎粘在一起的方式,一同走完最后一段伸展台。
中间舞台的地面恢复了展厅里的光滑与冰冷,闻哲在踏上的瞬间浑身僵硬,却并非为这块随时会放电的地面,而是为他一眼看到的一切。
LR站在中间,所在的区域周围空出一圈,零散的参赛宠物们站在靠近舞台的边缘,根本不敢靠近中间区域,也靠近不了。因为LR四周围满了无以计数的宠物,少量因为肤色能半跪在周围,是健康且没有未愈的伤痕的那些。他们跟展厅里的那些宠物相差无几,是所谓情趣范畴内的“玩具”;多数因为或黑或黄的皮肤,只能整个人伏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他们无一例外全裸的且身上带伤,甚至连肢体都有部分残缺,完全可以想象他们此前遭受过怎样的折磨。后者就像颜色不同的斑点,嵌在以那个“魏玛遗留物”为主角的舞台剧布景上,用他们的卑贱、痛苦与不起眼,衬托着那个衣冠楚楚的俊美男人,让周遭瞬间倒退回数百年前欧洲全球殖民的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