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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谙夹着腿,却把通红的脸埋入应筵肩窝:“不许告诉小愉。”
卧室的床宽敞得躺下三个人也绰绰有余,关了灯,这一天就此悄然落幕。
应筵想,如若他明日早起在陪伴他七年的记事本上落笔,就在剩余一页写下这一段:缓过漫长后劲的原来不是靠惦记一杯久远之前的蜂蜜柠檬水,而是晨起睁眼你们就在枕边,如天际成簇曦光聚集,从此碎梦重圆,我不必忡忡回望。
那么纸张终于用尽,他得以合上封存,换一本崭新的迎来年。
这一年走到了尾声,岑颂考完试,在这边待了大半年,被家人一通电话召回去,走之前扔下行李箱搂岑谙,搂完哥哥搂外甥,岑愉捏着拳头砸他肩:“坏蛋小叔你眼泪蹭脏我衣服啦!”
岑谙把他弟倒在地上的箱子扶起来:“明年回校之前要过来就提前吱一声。”
岑颂迭声应着:“哥,保护好我的房间,别让你的色相弄乱了我的床。”
于是岑谙也抡起拳头砸他弟的肩膀:“滚啊!”
元旦当晚应筵过来蹭饭,饭后积极地去洗碗,岑谙偷摸跟过去在他背后咔嚓一张。
在朋友圈刷到乌林晚发的烟花,他点个赞,对方后一秒就来了消息,说:小宝,新年快乐!
岑谙:别是群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