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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颂义愤填膺:“哥,我都从阳台瞧见你被他拐进车里了,这饼干肯定是你牺牲色相换来的。”
要不是腿抬不起力气,岑谙又想踹他弟弟:“那你别吃了,赶紧把我的色相吐出来。”
无论学生还是工作者,越近年末越多事情缠身,岑颂要备考,近期不能时常回家了,岑谙就让岑愉放学后坐车到炤耀大厦,把小孩儿安顿在自己的办公室写作业,他好心安理得地加班。
应筵要盯着沙龙的准备工作,清闲时来这边送送饭,来得勤了,公司里的人大致猜得出他跟岑特助的关系,岑谙不畏流言——何况流言皆是事实,索性将人领回办公室。
同在办公室的岑愉也吃上了应筵做的饭菜和甜品,有一次趁岑谙去洗便当盒,他扭扭捏捏凑到应筵耳边,低声问:“应筵,你什么时候再做一次椰蓉球?”
应筵最近很累,岑愉问他这句话的时候他正支着额角在沙发一端假寐,他倏地睁眼,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喊我什么?”
岑愉有些紧张地挠挠脖子,指头勾到挂在脖子上的红绳,不小心把掩在衣服底下的挂坠带了出来:“爸爸教我这样喊的,他说你不喜欢我喊你叔叔。”
白玉平安扣坠在胸前,灯下盈着一点光,皎洁如明月,应筵却仿佛透过它,望尽一段不堪的回忆——于岑谙的,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