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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筵。”岑谙打断他,声音压得很低,免得吵醒屋里的人,“你之前借给我一条围巾,我洗干净了。”
听筒里的侈侈不休突然停了,可原来连呼吸声也能诉说心事,急了,是迫切见面,哪怕才分开不久,缓了,是静候下文,倘若有幸重叠此刻念头。
“可是我懒得拿下楼,太冷了。”岑谙故作娇气,不当应筵家里没人管的小乌龟,“你能不能顺便拿一包华夫脆饼上来?我突然又想吃了。”
那边立时传来翻扶手箱的声音,应筵问:“就想吃这个?别的不要了?”
言者无意听者有心,岑谙警告:“家里还有小孩儿,别一进门就给我涂颜料。”
严肃完又软声:“别的……留到下次吃。”
第74章
岑谙开门的动作很轻,但锁舌跳动还是不可避免地发出“咔哒”清响,仿佛心脏发生的一场小型震荡。
楼梯间顶上许久未换的灯泡发出幽幽的黄光,把应筵的脸庞分割得光暗分明,岑谙把人往没开灯的屋里一扯,再把门一关,两人便如溺深海,只有眼波在彼此之间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