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页
应筵:你们两个。
岑谙装傻充愣:我和严哥?
应筵:我关心他干什么,他在我身上赚的钱还不够买一件当季限定新款么。
岑谙:你不说清楚,很容易引起误会。
应筵:因为每次提起,似乎都会让你不开心,那我就尽量避免。
几条短信消磨掉电梯里的闲余时间,等楼层一到,岑谙把手机塞进口袋,见好就收。
他道不清现在对应筵是什么感觉,沉积的怨尤不说星飞云散,在心底深处始终留着浅疤作自省用的案卷。
可他也深知怅恨抵不过掀涌的牵念,前者是果,后者是根,果可以离枝腐烂,根却在相识之初就与周身经脉纠缠,若除尽也必然让他剧痛。
不管不顾任由生长反而成了身体里一个普通的习惯,他一边记住教训一边继续在乎,谨记得到要比付出多,这样反而很快乐,也很享受。
人生里最是闷海愁山的那两年,他把应筵放在所有事物的最前端,一刻不停地围着应筵做公转运动,而现在脱离开那条轨道,他发现原来身边有那么多比事物能与应筵比肩,甚至比应筵更重要。
而他第一个发现的,就是脱胎换骨后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