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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筵以为岑谙说的“有人”是指请来的保姆,便没再细问,以免问多了又产生嫌隙。
车停在道边,应筵先去后备厢放行李,岑谙拉开副驾门,刚弯身,觑见车座上的东西,他凝住了动作。
一盒糕点,一件揉成团的大衣,掀开大衣后下面藏着只暖手宝,不知何时起这个alpha学会了熨帖,学会了珍惜,学会了如何去爱一个人,尽管有时候很笨拙,有时候又好像很聪明。
主驾门忽被拉开,应筵没料到他还在车外面戳着,坐进来欠身想把那件大衣扔开:“暖手宝这样盖着没那么容易失温,还有糕点,你饿的话拿这个垫垫肚子。”
岑谙的手还抓在大衣上:“你松手。”
应筵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还是听从地松开了手。
像是不顾此刻两点三点,不顾身后冷风阵阵,岑谙慢腾腾地抖开大衣叠好,拉开后排的门放进去,这才钻进副驾。
车子启动,岑谙抓一把摇晃的车挂饰,将两根扭在一起的挂绳捋顺,动作中露出左腕上的手串。
应筵问:“合作谈得还顺利吗?”
“顺利。”岑谙将左手收进暖手宝里,袖口便又遮住了手串。
应筵欲言又止,岑谙咬着只从一堆口味各异的糕点中挑出的椰蓉球,说:“手串真的很灵。”
应筵余光看到岑谙手里的糕点,记下了。
才几天没见而已,公寓外的那排树就掉光了叶子,又一年冬悄然而至。
岑谙其实不喜欢冬天,甚至算得上讨厌,他的苦难日从冬天开始,这个季节对他而言意味着被抛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