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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劣质的借口吗?”岑谙问。
应筵将手机塞回去,表面稳如泰山,兜里手心薄汗蹭了一房卡:“你说工作号只能谈工作。”
梯门闭合又重启,两人前后踏入轿厢,到三十六层出来,经过那条画廊楼梯,岑谙望过去,想看看墙上的画有没有更换。
结果应筵敏感度很高,从他右侧挪到他左侧,遮挡了他看过去的目光。
房卡刷开了门,岑谙话说得大无畏,从门缝瞥见室内依旧放慢了步调。
谁料一进门,脚下地毯的图案就驱走了他的紧张:“这什么?”
“招财猫。”应筵弯身从鞋柜里拿出一双奶白色拖鞋,“按照你的手机壁纸定制的。”
岑谙看着应筵手托那双拖鞋在他身前蹲下:“……你干什么?”
应筵抬眸看他,这样的姿态和角度看人总会削弱本身自带的一些凌厉感:“伺候你换鞋子。”
岑谙不太适应:“你搞清楚定位,我们不是在谈。”
“我知道,所以我会学着克制。”应筵说,“否则我会直接抓你的脚腕。”
所以昨晚那么疼,也只敢弄脏他的裤脚。
岑谙不说话了,勾着皮鞋后跟脱掉,穿进一只拖鞋里,正要脱另一只,他看着应筵低首时露出覆了抑制贴的后颈,突然问:“你会死吗?”
应筵抬起头,触上岑谙探寻的目光,他觉悟出什么:“没那么容易,我舍不下。”
至于舍不下什么,大概再过一段时日才能说出来不惹人退缩。
岑谙穿进另一只拖鞋,两脚踩实地面:“人不是每次都那么幸运,麻烦别再作践自己。”
“不敢了。”应筵答完,仍旧蹲在那里,双肘搭着自己膝上。
思量分秒,他重新抬头,若不是门厅一盏明灯,岑谙对上应筵如见神祇的目光,险些错觉两人又重回那个昏暗的房间。
“重要。”应筵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