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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厢内保持了几分钟的默然,岑谙撑得手酸,车流松动时将手搭到膝上,上车至此才反应过来车里真的没有香味儿,他回头,终于发现后视镜下晃来晃去的挂饰。
暗沉天色下挂饰折射着一抹光色,岑谙颇觉眼熟,捏着挂饰翻过来,看到那几个数字后不可置信地望了应筵一眼,凑巧撞上对方眼尾投来的一记目光。
岑谙松了手,指甲隔着裤管轻掐自己的大腿,喉结两番滚动,他说:“应筵,是不是无论喜欢谁,你都按着一个模板来啊。”
酒庄名字也这样,车饰也这样。
应筵才在看房期间有所缓和的痛感又再次泛上后颈,他左手肘搭着车门,手掌覆在脖子后,单手掌着方向盘:“不是。”
从前斥责过岑谙开车别分神,多年后轮到他不专心,错过了变道的好时机,只能跟在一台慢速行驶的实习车后:“你不一样,我第一次想要争取。”
岑谙哼笑了声,听不出是讽刺还是怜悯:“真稀罕。”
轿车驶入旧城区,十五分钟后在环河公园边上降速,应筵在东灵桥牌坊前寻找临时停车点:“从这里走回家麻烦吗?”
“不麻烦。”岑谙说,“请柬给我吧。”
“在我的包里。”应筵脸冲着左边的倒车镜盯路况,正要让岑谙稍等,他猛地想起什么,脚掌忽地将刹车踩到了底。
车子极没技术地斜停在道边,岑谙因惯性往前纵了下,脚边没拉链的包倾倒在鞋面,两封朱红色的邀请函连同一沓白纸黑字的检查报告从包里滑出来散落在座底下。
岑谙俯身要捡,应筵说了声“别看”,倾身过去就要夺走,可位置限制,动作不如岑谙敏捷,岑谙手快将散落的纸张捡起来攥在手里,左手一抬摁亮了车顶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