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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谙昨晚没睡好,这会儿也有点发怔,陪岑愉立在人来人往的走廊上走神,双眼直瞪瞪地觑着对面的门诊部。
无论哪个科室,外面的长椅总是坐满了人,有些人矜贵,不乐意坐那些沾满细菌的座位,就挨着墙根儿站着。
岑谙想起自己当年怀岑愉时也是这么在门诊室外面等着的,有时站,有时坐,心里往往揣着份忐忑。
忽然,一道熟悉的身影晃进他的视野,他登时凝神细看,那人已经闪进了某个诊室,隔得远,岑谙没看清是哪个科。
手机响,岑谙第一反应有工作来电,扯回思绪摸出手机,没料到是乌林晚的来电。
一接通,对方咋咋呼呼道:“小宝,咱们小愉进医院了?要不要紧?”
“不碍事,”岑谙答完,因这句话扑面而来的熟悉感轻愣,没留神原来自己把应筵昨晚跟严若炤的对话记得那么清晰,“你怎么知道的?小愉背着我拿我手机发朋友圈了?”
“我没有!”岑愉扒着栏杆大声为自己辩白。
“啊,听到了,比我还咋呼呢,看来问题不大。”乌林晚说,“是小舅无意中透露的,今儿我老公生日,晚上想喊小舅回去吃饭,小舅说下班得先跑医院看个小孩儿,咱一猜就知道是小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