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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已说尽,岑谙没再看被堵得哑口无言的人,低头把袖子放下去,系袖扣的时候瞥了眼手表:“三分半钟,我当年穿衣服滚蛋都没这耗时。”
七年光景,把岑谙的性子磨成坚不可摧的一颗锐石,再不是曾经懦弱胆怯任人蹂.躏的一搓棉花。
两人先后回餐桌旁,岑谙面色如常,应筵沉默不语,严若炤正好结账回来。
应筵让助手先回去,他独自跟着严若炤和岑谙参观炤耀大厦,浑噩得像把人家的辉煌婚姻史读了一遍。
走出大厦,应筵拉开车门将自己摔入主驾,颓然地靠着椅背,下意识地摸出扶手箱里的烟盒。
品酒师抽烟会损坏味觉,可是他顾不了这些了。
他抖着手点燃一根,拙劣地吸一口,呼出一缕缭乱的白雾,如他此刻心绪,再一口,烟气呛入肺部,他剧烈地咳嗽起来,一声声闷在自己的臂弯里。
满车厢难闻的浊气,应筵掏出口袋里碎屏的手机,举到眼底下长按开机键,然而从重遇岑谙开始,手机便沉入了失灵状态,别说打开它,他连对方为他展示多少电量都没资格了解了。
他搓着那碎裂的屏幕,半晌,摸出自己的手机拨出了那串烂熟于心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