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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制项圈放得太久,微囊暴露在空气中,原本储存的白松香信息素再无一丝残留。但季青森不会因此而认不出自己的东西,就像读书时自己的校服混在晾满同款式校服的寝室阳台上,没人认不出属于自己的那一件,因为校徽歪没歪哪根线头松了哪处有洗不去的污渍,自己都清清楚楚。
季青森没动它,连目光都是在上面停留了两秒就移开,唇边漾了很淡的笑:“我以为你会替岑谙保管得更久一些。”
“你都知道?”应筵骤然抬眼,“岑谙跟你说的?”
“没有,是上次进你房间无意中看到的,我感觉我的猜测不会错。”季青森说,“反而岑谙什么都没有透露过,我后来再见了他一次,他和我聊的也都是生活上很平常的事情,别的什么都没提及。”
恰在此时檐下雨也停止滴落,放晴的天色却彷如炸响一记闷雷,生生劈在应筵心头。
他险些在桌旁猝然起立,未曾料到原来岑谙也会使他无措冲动:“你后来见过他吗?在哪里碰见的?他现在怎么样?”
明明岑谙离开当晚就辞掉了兼职,在学校里也难以撞上一面,丢失岑谙的这些天里,应筵爱上了掌着方向盘沿城市大路低速兜风,透过降下的窗缝寻找非机动车道有没有一个骑着自行车飞快滑过的身影,也试着适应拥挤嘈杂的地铁,可汹涌人潮里始终没有那个与他对视的beta。
似乎连季青森都在证明他与岑谙的有缘无分,道:“在他们学校,我上个月去东口财大做学术交流碰见的。”
明明该先问在学校的具体哪个方位,应筵脱口而出的却是重复的话:“他现在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