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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戚风哪家店买的啊?”
“自己做的,”岑谙用小刀将蛋糕均匀切开,给他俩分别拿了一块,“尝尝吗?”
乌林晚对吃的来者不拒,但这次只咬了一口,他就停下来了,目光深沉地看着面前一桌子的菜。
岑谙以为自己做得不好吃:“是不是糖放少了?我第一次做,不太拿手,比例可能没算准……不吃这个了,尝尝今天的炒米粉,我拌了自己调的酱。”
说着就要拿走乌林晚手上的蛋糕,结果乌林晚躲开了,又咬一大口,鼓着腮帮含糊不清地控诉:“我他妈就想不明白了,那破男的到底对你哪一点不满意啊!”
岑谙僵怔住,伸出去的手也顿在半空,几秒钟后才收了回来,不以为意地笑笑:“我都不想了你还琢磨着呢。”
“alpha就是狂妄自大目中无人且爱把所有人都踩在脚底下!”
“别误伤无辜啊。”梁自樾举了举双手,他环顾了下,把小方桌挪到床边,指了指那只行李箱,“这个能当板凳坐吗?”
人家第一次来家里,岑谙怎么好意思让他坐箱子:“你跟林晚坐床上吧。”
“可别,我跟他一沾床就没正经事,得暂时克制一下。”乌林晚指挥着梁自樾坐箱子上去,然后又把岑谙扯床沿处,“咱们两个beta坐一块儿比较纯情。”
梁自樾没意见,反正出门前就不正经够本了,他端着碗,筷子冲床尾的笔电一指,问岑谙:“那个翻译的活儿做得还顺手吗?”
兼职这事梁自樾就在介绍这一环参与了下,岑谙最初被当作考核的文档由他家公司审核通过后,此后他都是通过邮箱跟他们公司的一个负责人在线上沟通,因此梁自樾只知晓岑谙一直在接收公司的任务,但不清楚他对这份兼职满不满意。
“比当侍应生舒服多了。”岑谙说,“不用端着盘子走来走去,也不用过了凌晨才能回家,单论自由度就不能比较。”
乌林晚阴阳怪气地补充一句:“还不用被黑心老板凶。”
“吃饭还提他不倒胃口么你。”岑谙往乌林晚碗里夹一块去骨酸菜鱼,“就是等三月底找到实习单位,不知道还能不能抽出空来兼顾了。”
“这都要快三月头了。”乌林晚咬着鱼肉,从碗沿儿上抬眼,“学委上次班会说差不多中旬就得填交表格,单位大致信息得报告上去,你有想法了吗?”
岑谙拨弄了下炒粉,有种食不下咽的窒闷感。
这是目前他最担心也是最迷惘的问题,怀孕的事情瞒不住,所以他联系了几家曾经在社团有过合作的公司都切实地坦白了这一点,无一例外都被担心有风险的公司拒绝了。